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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您唱首歌

审稿:集团-办公室  吕德勇    上传:陈洋   2015/8/3  人气:118

来一趟刘东煤矿,我对同伴说,想去井下看看。

办好相关下井手续,女工委钱主任为我拿来一套蓝色工装换上,一双足有四十码的雨靴,套上空洞洞的,我说能不能换双小的,钱主任为难,矿上没女人下井,所以没女人的靴子,为陪我下井,她自己也是穿着与我一般大的靴子,只是她比我个头高,脚相对大一些,还有她穿着一双棉袜子,我光着脚套在靴子里,不好走。集团冯总和矿党委徐书记见了,叫办公室的一名男士到小卖部买两双女靴,那男士去了没买到靴子,倒是给我带来一双棉袜,也好。设备处给我们头盔装上矿灯,叫我们使用方法后,就随冯总、徐书记、钱主任他们一同跨进那铁笼子一样的电梯。

也不过几秒钟光景,电梯将我们送入地下两百八十米地下通道,跨出笼子,走进长长的巷道。隧道内潮湿阴暗,虽头顶按着电灯,但感觉视觉仍不是有多清晰,我们必须借助手上的矿灯才能看清道路。道口的风很大,往里走,后面似乎有一双大手推着,不由自主地小跑步往前冲,通道内有装煤无人驾驶车从对面过来,我们贴着右首避让,现代煤矿,机械化程度也不断提高,不是过去那种原始的拉煤设备了。

地上凹凸不平,看不清是泥土还是钢板铺就,看到钢槽,车轨道,我们一会跨左,一会往右,陪同领导不住地提醒我们注意脚下,安全第一。走了很长的路,到了一个一线天的地方,钱主任告诉我,这梯子一百多个台阶,陡得很,我看看心里就犯怵,那么长那么高的阶梯,腿有些软,徐书记鼓励,朝脚下看,就不怕了。我硬着头皮走上第一个台阶,心里默念着汪国真的诗“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是的,眼怕脚不怕,我呼哧呼哧地喘着,坚定地跟在队伍后面,没想到这地下通道内这么复杂,忽上忽下的,地底下如此构造,难度多大不敢想象。走到最后一级梯子,眼前呈现一个平面,走在前面的集团冯总喊一声“火车”字样,随即跳上一根电动的挂在高空的弯弯铁棍,那铁棍旁边按着一个小坐墩,冯总就坐在那上面,两腿盘着,吊在半空中,被那铁棍带着往下去了,同去的一男同事也跳上另一根电动铁棍,没跳上,又掉落下来,他不服气,再一次跳上去,我吓出一身冷汗,这哪是什么小火车啊。徐书记说,这不叫火车,叫猴车,唉,不说也罢,说了还真形象,人坐在那上面,真像个猴子攀树的动作,看着他们一个个跳上猴车,然后去地下五百多米的采煤区,我彻底胆怯了,徐书记吩咐小钱主任陪着我坐在平台上,等他们原路返回。我们站在原地,眼巴巴地见他们几名男士勇敢地攀上猴车,腾空而下,五百米的地下有多远,我不敢想象,钱主任告诉我,这猴车要坐十五分钟,才可以到达。看着自己宽大的衣裤和不协调的靴子,一次次劝慰自己不冒这个险了。

风呼呼穿堂而过,刚才热得汗淋淋的身子被风一吹,打着冷颤,钱主任劝我,去对面的调度工作间避避风吧,我摇摇头。工作间一名工人见我不肯进去,便从里面取两块硬纸板给我们垫在门口的铁椅子上,要我们坐下息息,我坐下了,钱主任一直站着,我们一直专注地看着猴车转动的方向。一道光线射来,旋转的猴车上下来一个人,通体黑色,唯有眼里剩下些许的白,还有牙齿,向我们微笑的时候,满是煤灰脸的映衬下,在幽暗的巷道内,显得尤其的白。工人们陆续下班归来,他们跳下猴车的动作,一式地从容镇静,无一丝一毫的慌乱,习以为常了。高大的身板,煤灰抹黑的脸庞,眼睛却总是亮晶晶的,浑身透着英武之气。奇怪的是他们个个肩上背着一个铁皮箱,地下跑好远的路,腰间佩戴的矿灯、定位器腰带已让他们重得够呛了,还要背那么大的铁皮箱?钱主任告诉我,采煤工人大多清晨下井,下午三四点回地面,中午在井下吃一口,这箱子就是他们装饭用的。井下工人,工作期间没有地方休息,他们永远忙碌着,还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安全,永远是他们不可松懈的弦。矿下采煤是公认的高危作业,防不及防的灾难,一次又一次让鲜血浸染,生命如叶凋零,家人亲友痛失亲人的苦痛,让他们在安全操作的同时,时时绷紧周边坏境观察分析安全的弦。

盏盏矿灯从地底下射来,一拨拨工人猴车上下来,黑暗中,与他们对视,或惊奇,或微笑,眼神里透着清澈、简单、善良与友善,从我们面前走过,步履矫健而坚定,没有腰酸背痛一天疲劳的哀叹,没有黑暗劳作不见天日的的幽怨,像风一样从我们面前飘过,嗖嗖的,留给我山一样的背影,那风,掀起我心中阵阵的暖,是感动,是敬佩,是叹服。煤矿工人才是世界上最为英武刚毅的男子,那份感动于天的坚韧、豁达与自信,在潮湿、粉尘、黑暗、噪音混杂的巷道内,让他们拥有天底下最硬朗最帅气的背影。

读过一些关于描写煤矿工人的书,听过许多关于煤矿工人的故事,知道这份职业的不易与艰辛,苦累、坏境恶劣、危险与死亡的侵袭,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同伴随冯总他们地下采煤层归来,又是一番感叹:煤矿工人了不起啊!窄小的作业面,人们匍匐前进,先由开拓队打岩石巷道,见煤后由采煤队掘进,再安装水电通风运输设施后采煤,他在地下五百多米的地下,亲眼目睹工人们用电煤钻打炮眼,在巷道最深处采煤,汗水湿透了衣背,煤灰涂黑了他们的肌肤,他们全神贯注……

同伴深情地讲述,让我感动。这感动其实从冯总跳上猴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很强烈了,原是一个安稳行业的领导,调煤矿系统工作仅一年时间,将自己完全置于千万矿工之中,业务上甘做矿工的小学生,生活工作中与矿工同呼吸共命运。井下察看,见沟越沟,遇山攀山,狭窄的采煤层弓下魁梧的身躯匍匐前进,一身的泥满身的灰,跳上悬空转动的猴车时的那一份坚定,让我惊诧与感动,整个井下行程他话不多,而对工人的嘘寒问暖是那么真诚而亲切。他说,感谢命运,让他拥有深入煤矿一线的经历,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世界上最顶尖的苦和累,最透明的真与诚,最淳朴的敬与爱,矿工的每一次铲煤让路,每一次握手时的手足无措都对他心灵巨大的冲击,他抢下工人的铁铲,他握紧矿工煤灰沾染的双手,他要把这份感动传递给他们,他要告诉矿工,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是啊,夜晚,万家灯火,霓虹闪烁,我们的光明如何获得,是千千万万煤矿工人冒着生命危险采煤发电转化而来,生活中不能少煤,生产中不能缺煤,那飞速行驶的列车,那钢花飞溅的高炉,燃烧着的是煤炭的躯体与魂魄,折射出的是煤矿工人的汗水与英勇。没有煤炭,大地将会一片黑暗,煤矿工人——当代的普罗米修斯,是他们给世界送来光明。

想起一首歌《矿工万岁》:“你深深弯下的脊背,驮起民族的尊严;你额头闪亮的矿灯,点亮华夏的山巅,你们才有资格,接受阳光的赞美,矿工万岁!矿工万岁!”

此时,我想将这首歌再一次献给天下所有为世界采集光明而奋战在地下的矿工兄弟们。(冯晓晴:大丰市妇联主席、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笛鸣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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