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总是那么的遥远,作为小孩的我一日日地盼,感觉年很长,总想年来得快点,那样的话,一是有好吃的;二是可以尽情地玩耍。
大人们杀猪、蒸馒头、蒸卷子忙得不亦乐乎,也无暇顾及孩子们,任其疯。晚上冷了就跟大人们一起在锅门边烧火,催促大人讲故事,欢笑声忙活声混成一体。年三十迟迟不肯入睡,重复着大人们千叮咛万嘱咐要说的吉祥话,那时农村没有电视,没有电热毯没有空调,只有冰冷的棉被窝,一夜无眠,年夜过后,三三二二远远近近零星听到爆竹的声音,天刚放白就早早地被大人催促起床,开门放鞭,说了一大堆好话,然后到爷爷奶奶处磕头请安拿红包,拿到的红包大多数在手上还没焐热就被爸爸妈妈收罗过去了,美其名曰,交学费。给的全是一分二分五分的硬币,然后到村头小店买鞭炮放着玩,把炮放在雪里崩出一个个小坑,放在冰下,将冰块炸得像花一样四处飞舞,玩得不亦乐乎,一队五六岁小娃子提着大小不一的袋子上东家串西家,逐个去拜年,去时空,来时满,然后评价哪家的糖好吃,哪家的小气,童年的乡村是多么的热闹非凡呀。斗转星移,时间一晃已过去三十多个年头了,童年的乐趣还历历在目,现现如今已物是人非,老家那个屯早已荒废,仅存着破屋残墙苦苦地支撑在那儿,还有几株老槐树杆在那儿似乎在证明着什么,如今的我们早已飞出这个屯子,散落在各个地方开枝散叶,不变的却是童年的那份记忆。(谢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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