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以抵制屋外逼人的寒气和刺骨和寒风,几乎所有的飞虫走兽都停止了外出活动,在它们的窝里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冬日的惬意。一颗颗光秃秃的枝桠树像一尊尊有灵魂而无生机的雕塑,用他那凝重而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和夜空里点点繁星。空气凝固了,就连水也停止了流动,这个世界在这样的季节简直安静极了!
和冬天相比,夏天是一个火热且热闹的季节,大街小巷、公园河畔、古树下、凉棚中到处都是人,他们似高温中剧烈运动的原子,游离于天地之间宇宙之中,所有的昆虫鸟兽活动也异常频繁。炽热的七月,除了嘈杂的人声之外,最为响亮、最为刺耳的声音要数知了叫了,它无处不在,有压倒一切声音的阵势。这声音对我们来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它伴随着我们每个人的成长,在我的印象中,它一直是一种美妙的昆虫。
记得儿时,每到夏天小伙伴们最爱扑捉知了玩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声音太过“吸引人”的缘故。就在小伙伴们蹑手蹑脚向它们鸣叫的那颗树慢慢逼近的时候,我总是剑一般的冲过去,抱住那颗树使劲摇动,小伙伴们看着他们的猎物一眨眼被我给摇的没了踪影,那一刻我简单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小叛徒,且用鄙视敌人的眼光仇视着我,从此不再跟我玩。后来我常常会看到炎热的中午小伙伴们提溜着一只只使劲挣扎的知了玩的起劲,最终死于非命,我为它们的命运感到悲哀。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负担的加重、生活节奏的加快、环境污染的严重,在宣泄的城市里,在忙碌的生活中,在那样炽热和令人烦躁的天气里,我更喜欢一个人临窗而坐,感受着凉风的抚摸,静静跟随着梁静茹的宁夏美滋滋的享受着那份独特的清凉与宁静,即使知了再如何拼了命的鸣叫,我已不曾听到,也不曾想起。
然而今年夏天我却对这个小东西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公司后面有片杨树林,夏季来临那里简直就成了知了的“家”。
知了也叫“蚱蝉”,会鸣叫的知了是“公知了”,它们身上携带着“鸣叫器”。每年的七八月是它们的成虫期,雌成虫在大树的细枝条上产卵,每根枝条上可产卵百余粒,卵会扎进枝条皮肤里,造成小枝全部枯死。卵在枝条里孵化,第二年六月中旬,孵化后的若虫经过风吹雨打就会潜入泥土中,深秋后潜入深土层中过冬,到春暖花开时,移动至大树根部,刺吸大树的汁液,夏季月夜间爬出地面,上树脱壳。
园林工人在防治这一害虫时会剪掉有虫卵的枝条,并且销毁;有时还需要人工捕捉;也可以通过灯光来诱杀成虫。据说即将脱壳的若虫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已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即使如此,我已不会再为它们的命运感到悲哀,也不会在憎恨人类的残忍,因为它是一种害虫,有害必除,这样我们世界才会更加美丽!(张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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