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光是个大家庭,职工来之全国多个省市,仅是盐城各个县区都有职工。俗话说:“十里不同音,隔河不同俗。”来之不同地区、操着不同方言的职工汇聚在一个单位工作,闹出了不少笑话。山东、安徽人听不懂盐城话,私下说:蛮子讲话太快,一句听不懂!为了照顾这些外籍职工,不少盐城籍管理人员开会布置工作时,先讲盐城话,涉及到外籍职工工作安排时,立即咬牙切齿、费劲地讲起了“盐普”。就是盐城各县区的职工之间交流,有时也听不明白,经常出现盐城人听不懂盐城话,盐城人给盐城人做翻译的场景。这些独具特色的“新光方言”涉猎生产、生活各个方面,每每想起,忍俊不禁,粗粗地梳理一遍,信手写拙文一篇,助茶余饭后玩赏。
同样问话,不同回答,你会立马知道对方的籍贯。“你吃饭了吗?”盐城市区附近人回答很干脆:吃了;阜宁、滨海人回答“吃过啦”,尾音拉长;“不曾”回答者十有八九是大丰人;轻声答道:没有(油)呢!基本确定为建湖人;“梦啊,什么时候啦?”必是东台人无疑。一双矿靴,叫法有五、六种,大丰人说是矿靴(刷),建湖人称靴(刷)子,阜宁人叫“套鞋”。一辆矿车,有人称为“斗子”,有人说是“车(叉)子”,还有人说是“大头车”。据说有位刚来矿的东台籍新工人没有见过火车,几个朋友相约一起去利国镇看,当他见到列车轨道时高兴地大呼:火叉(车)道!扭头又看见列车,更是惊叫:啊,火叉(车)来了,几个哥们当场晕菜!当面交谈,听不懂可以再问,可打电话麻烦就大了,早年在利国矿曾闹过一个大笑话,东台籍矿长单兆锋在井下打电话要人行车,建湖籍人行车操作工听成“信号工”,立即回答:信号工不专门安排人行车。闹得矿长上不了井。现在刘东矿最怵人的就是井上与井下通电话,本来语言沟通就有困难,再加上现场有噪音,有时讲半天还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气得双方摔电话出气。更有趣的是生产工具和零配件的称谓,工友们按形状、外观进行定义,叫法五花八门,虽然从事生产的职工们约定俗成,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却让采购员、调度员大伤脑筋,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刮板输送机被称为“溜子”,液压耦合器被称为“油葫芦”,育轴叫做“大嘴巴、蝴蝶板”,煤电钻叫做“牛头”,如果按这些方言所说的名称列计划表去采购设备、配件,估计跑遍全世界也买不到。如果只是口头说说倒也罢了,有些管理人员不经意间把一些“方言”写进了技术文件、汇报材料,让领导、专家们大跌眼镜,洋相就出大了。把道岔写成“鸡芯、鱼尾”,巷道壁与底板交叉的裙边称为“甲鱼边”;把凿岩机写成“风钻”,上部车场写成“上平台”,三岔门、四叉门写成“三角门、四角门”,掘进工作面写成掘进头的比比皆是。笔者有一次写汇报材料,出现了4、5处技术“方言”,有一位幽默风趣的领导逐一指出评点一番,羞得我面红耳赤,坐立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新光方言”是盐城企业的人文特色,确实是形象生动、妙趣横生,但为了适应企业的不断发展,还是尽量讲普通话吧,尤其是对外汇报交流、提笔作文时千万要小心谨慎,一定要把“方言”翻译成专用名词和术语,千万不能贻笑大方啊。(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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